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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 ca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家 我不相信有种物质叫做眼泪 我不相信有种经历叫做奇迹 我不相信有样心情叫做柔软 我不相信,我真的帮Moca找到了幸福 初次相遇Moca是我遇见的第几只流浪狗,我不记得了。有的时候我真恨我们小区这九省通衢的位置,总是有各色各异的野狗在这里过路或者踟蹰。 然而Moca与其它狗不同。它既不慌张地四处流窜,也不惊恐地高声吠叫。似乎我也没有看见过它觅食。它只是安静的,沉默的,卧在两个单元的凹处,晚上则在楼梯间里栖身。当你注意到它的时候,它就抬起头,沉静地盯着你看。只有当它被惊吓或者驱赶的时候,才会发出有点嘶哑、有点愤懑的叫声。 就是那么一次,我注意到了,它的一只眼眶空陷着。换句话说,它不仅是一只其貌不扬的小狗,它还是个残疾。以我的经验,这是一个几乎被这个世界判了死刑的生命。而我能做的,不过是收集我能带回来的吃食,给它最后一点温暖。我不知道是不是每条狗都是如此聪明和温柔。但我能肯定,每条曾经流浪过的狗,都能清晰地分辨出人类对它们的善意和恶感。从我第一次喂它开始,无论我何时回来,只要一咂嘴,它立刻都会从黑暗里冲出来,对着我撒欢扑腾,娇嗔发嗲。 然而我不曾有过摸它唤它的欲望。每次,我都是放下吃食,牵着我的宠物离开。不看它一眼。直到有一天,我替它挖掘的杂物堆被人封住。我给它留的盒饭被人扔出来。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它的存在。 四处求助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。 CHOW小姐是一位有过收养48只流浪狗经验的志愿者。我给她讲了这只小狗的情况,然后问:“你觉得,它有出路吗?”“没有。”她肯定地回答我。 “可它性格真的很好,温顺,活泼,不叫不闹。它真的很好。”我强自辩解。 “这样的狗不会有人收养的。”她对我说。 “要求不高,给它一个屋檐,给它一日一饱,把它当条命看待。可以吗?可能有机会吗?” “可能……”电话那头,她犹疑着。 “这样好不好,我负责一切开销,你负责帮忙找找出路?” “也许……可以试试?”她动摇了。 我自己惊觉,这样的对话,多么像两个蛇头在贩卖未成年少女?第一次抱起Moca。虽然已经抱过很多流浪狗。但心里还是很紧张。毕竟,没有任何免疫,万一它咬我一口…… 然而,它出奇的乖,出奇的安静。甚至在我粗鲁地给它洗澡的时候,它也隐忍,承受着。它用它一贯的沉静保持着它在这世界上的高贵和尊严。两个礼拜,仅仅是两个礼拜。当初带它回来,打定的主意就是:只求一个小小的家。万一不成,在不拖累别人的前提下,把它绝育,然后野放。我们做了最坏的打算,做了好心办坏事和背负骂名的一切打算。意外援手 直到今年(2005年)1月26日,有位网友发来消息说:希望领养Moca。 龚先生说:“这是一只最没领养希望的小狗,所以我希望把我家这个希望留给它。” 我认真地告诉他,其实,救助人要担的风险和要付出的劳累,都比不是领养流浪狗的爱心家长们大得多。因为他们将付出的,是一生一世的责任,和悠远的爱。 时间过去几天。今夜刚刚送走Moca,我仍然感觉如做梦,感觉像是中了彩票,我,和亲爱的Moca。 在地铁站,我抬起Moca的脸,第一次亲吻了它。也是第一次,蓦然发现,它那只眼里的水光。“它哭了吗?”我茫然地抬头问比我有经验得多的CHOW小姐。 “呃……好像是的。”她犹犹豫豫地答我。 “你真的哭了吗?Moca?”它安宁地看着我,一如2004年第一场雪中我和它的初见。 你真的哭了吗?我亲爱的小狗? 它沉默地看着我,一如一贯忍受苦难般忍受着我和它的再次别离。噢,我不相信眼泪,Moca,请拿出你的坚强,也借我一点点。 真心祝福 正是日暮时分,灯火万方。我一个人行进在这个城市的地下隧道,看光影重叠,时间流逝。曾遇见过的,曾救助过的,一张张脸统统印在车窗。 亲爱的你们,生活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。希望你们都好,希望你们把幸福也分给Moca. 希望,下一次,我绝不再碰任何一只流浪狗,不抚摩它们,不呼唤它们,不用我的眼睛,凝视它们的眼眸……不让它们的眼神,穿透我的心。 编者按 听到Moca被救助的故事,编者泪湿了眼眶,感动之余,同时也为它的幸运而欣喜。真的很高兴,能为救助这些可怜的小生命尽一点绵薄之力,在此,编者也同时希望千千万万无家可归的小生命都能像Moca一样幸运。动物也有思想,也有情感。所以,善待它们,是我们应尽的义务。让我们伸出关爱的手,给这些可怜的小生命一个好的归宿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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